国内外厂商

去年底，陀螺编辑部制定了一个计划：我们打算走出深圳去不同的城市看看，去闻闻那些城市的空气和土地，去见见那儿的游戏公司和在那儿创作的人们，然后回来写点什么。

因疫情等变故，这个计划一直没能顺利推进，直到今年年初，我在偶然之下听说了不少途游的新情况：作为一家由棋牌起家的游戏公司，他们如今超过一千人，有位列畅销榜前10的头部产品，几款质量不错的新品正在研发中，而且已经有卡牌产品成功出海；此外他们每年收入增速超50%，去年还搬进了一座全新的办公大楼，而今新老项目都在扩大团队规模……

于是我们联系到途游，告诉他们我想去北京途游的办公室待一段时间，好好感受一下公司现在的新气象。就这样，诞生于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初的途游便成了我们首个走进的公司。

但临行前我心里依然没谱——或许是我的固有印象太深，我对这家棋牌游戏公司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新”法，充满了好奇。

出海与多元化：一个出乎预料的途游

抵达途游的当天，我见到了途游总裁郭子文，他跟我说起了公司这些年来的变与不变。

所谓变，是指途游能够在行业风云变幻之中及时切入创新品类，并围绕出海、卡牌、次世代等热门赛道展开多元化布局。

2019年下半年，途游决定在内部组建团队，开始研发一款名为《Magnum Quest》（下称MQ）的横版次世代卡牌RPG。游戏运用全套PBR渲染流程，在移动端展现完整的3D效果；美术风格上，MQ基于DND文化，融入桌游和经典西式奇幻元素，突出风格化表现。虽然产品规模不大，但整体十分强调小而美。

瞄准全球化市场，2020年MQ开始陆续在俄罗斯、德法买量测试，反响不俗。去年8月MQ正式海外发行，拿到美区苹果谷歌双端首屏推荐。

因为MQ的美术风格实在太国际范儿，不少中国玩家猜测，做出这款游戏的途游一定是收编了一支海外开发团队。

知名音乐人薄彩生还为MQ谱写了BGM

相比MQ的不拘一格，另一款在研卡牌产品《远征启示录》则显得要“轻快”一些。美术上，该作采用欧美卡通风格，参考迪士尼经典片段的同时兼具法国漫画风，表达起来可夸张可有趣；在玩法上，游戏也会尽量做得亲民一点儿。

“做全球化产品、放置卡牌，我们一直紧跟时代变化而变化。”郭子文强调，“而不变则在于，途游不会盲目地扩张到自己能力以外的赛道。我们保持聚焦的同时，更肯于革自己的命，在吃透了一个品类的前提下，升级技术美术，做下一代产品。”

他以近三个月稳居iOS畅销榜TOP15的《捕鱼大作战》为例：作为一款捕鱼游戏，除了“皮相”还是打鱼外，《捕鱼大作战》的玩法、数值、技术配置（该项目组甚至还配置了多名技术美术，数量可以比肩传统游戏）已经远远超过行业对捕鱼游戏的一般认知；在内容运营方面，游戏还引入赛季制，每四个月更换一次主题。

《捕鱼大作战》新赛季的主题元素：机甲

在细分品类里做到头部，按理途游该知足了。但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到了去年，捕鱼项目组已经着手使用虚幻4引擎打造新一代捕鱼产品。

储备技术美术、做全球化项目、高品质3D表现、虚幻4引擎开发……这听上去一点也不像一家“只会做棋牌和捕鱼的公司”能做的事，这还是那家途游吗？

变与不变的背后，专注有长期价值的事

更令我咋舌的是途游的一组数据：去年一整年，途游研发投入超10亿元，且过去几年的研发投入增速都超过50%——这个投入力度，已丝毫不逊色于国内一些上市游戏公司。

郭子文告诉我，途游的研发费用上不封顶，一旦认定了要做一件事，就保持耐心，持续稳定地投入。比如当初之所以选择棋牌、休闲赛道，就是因为公司只做有长期价值的事。

途游对长期价值的执著，体现在业务线上，是他们能够做到“断舍离”。

2018年，微信小游戏生态全面开放，途游成为首批吃到流量红利的厂商之一。数据最好的时候，途游旗下微信小游戏产品总DAU超2000万，稳居全生态第一梯队。在阿拉丁TOP30榜单中，途游出品的小游戏一度占了近10款。但当流量红利期逐渐消退，小程序规范升级后，短平快的打法愈发困难，团队变得疲于奔命，于是他们毅然停掉了大多数休闲小游戏产品，将开发资源投入到内购产品线上，并且在转型的过程中，除了棋牌小游戏产品外，还有两款产品活了下来，那就是《胡莱三国》的小游戏版和《王国无敌》，直到今天，二者仍处于微信小游戏头部。

相似的理念同样贯穿于途游其他的成熟赛道。《捕鱼大作战》上线后收入一路稳健攀升，但在捕鱼团队负责人阿勇看来，这些成绩并不重要。他常向团队灌输一个理念：“我们只做LT和用户留存，通过我们的创作不断满足用户需求”。为此，项目组每个星期都有固定的访谈时间，了解用户心声，并为之制定相应的开发计划。

2016年上线的《捕鱼大作战》，在推新运营下跻身畅销榜前十

棋牌项目组负责人才哥则告诉我，无论是《途游斗地主》还是《富豪麻将》，他们始终想做对用户有长期吸引力的产品。比如他们使用U3D重新开发了《富豪麻将》，并结合短视频直播平台的观众需求打造了“红中癞子”“血战到底”等更具观赏性的玩法。

为了让学生看到棋牌背后的乐趣，途游还联合高等院校，在AI、大数据等领域开展实验性竞赛，希望这项老少咸宜的游戏更加公平、合理、有趣。

产品之外，在技术方面途游正未雨绸缪。途游CTO周欣介绍，公司的技术平台中心分为数据中台、业务中台、研发中台及保障中台，共同支撑所有产品的研运工作，其中数据中台构建了一套自有的大数据分析统计系统；后端游戏服务方面，研发中心不光能服务高并发的棋牌游戏，无缝大世界产品也不在话下。

“做长期有价值的事”——在途游期间，这8个字我从不同人口中听过不下十次，而它也切实影响着许多途游员工的价值观。买量发行负责人大林告诉我，在途游他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重视时间的力量，“我们年轻时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无论是成功的人还是成功的公司，他们大多在一个赛道鏖战了5年甚至10年，对业务和人才足够耐心。”

一所让所有人不断自我迭代的“学校”

在途游驻场的第三天，我参加了一场名为“新年罗盘”的途游学堂。我想通过这个课堂寻找途游一线员工的成长路径。

在关掉灯的房间里（导师说这样可以放松身心），我们四人为一组，每人领到了一本册子和几张卡片，然后在导师的引导下回顾2021、展望2022，如果有疑惑便可随机翻开一张卡片观察图案，根据第一反应作答，最后再把这一年的故事分享给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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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课程每周都会在途游举办几次，分为“旅途计划”“澜途计划”“鸿图计划”，任何途游员工均可资源参加，讲授包括职业素养、专业技能、领导能力在内的各项培训课程，不一而足。相似的还有美术速写班：每个星期，不同部门的美术小伙伴会自发组织外出速写，在活动结束之后，大家还会互相参观画作，交流学习。一位《远征》项目组的原画师表示，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身边的美术同学个人作品风格是那么强烈、鲜明。

速写班的美术作品

而更多人则从工作中找到了学以致用的方法。一位策划告诉我，她加入《富豪麻将》项目组做的第一个模块是战令系统，刚接手时战令收益很低，在游戏的运营内容里都排不上号，后来她试着以道具和装扮为锚点，提高奖励丰富度，到现在战令系统的收益已是之前的三四倍。

同样在工作中保持“新陈代谢”的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途游深圳分公司负责人晨哥说，途游的负责人和制作人经常在与外界学习交流的过程中焕新自我，然后又将吸收到的知识传递给部门的小伙伴。作为一个“奔四男”，连晨哥自己也在这个环境中每天感受着新鲜事物，相比他进入途游前好像更年轻了。

从2015年的应届毕业生成长为买量发行负责人，大林的感触更为深刻。他回忆，最早接触买量业务那段时间，公司正好上了一款不太理想的产品，每天经他之手花掉的钱至少要亏掉一半，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备受折磨。但当时大林的老大安慰他说，“你有什么好焦虑的，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公司在替你交学费。既然如此，你不如在这个过程中积累经验、提升能力，这也是公司希望看到的。”从那一天起，大林不再为所花每笔钱的金额焦虑，而是更在乎那笔钱带来的信息量，它是否花得有意义。

郭子文认同“学校”这种说法：“假设你在这么一家公司，这里的业务规模和研发投入都很大，长期保持高速增长，而你所处的岗位每天要经手数以百万计的广告投放，这难道不是你在这个行业里经验值的最大附加吗？不就是最好的成长吗？”

“让途游的每一个员工变成更好的自己”

我问过很多人加入途游的原因。他们中有的人说看中了途游简单纯粹的工作氛围，也有人被途游脚踏实地的做事风格吸引，却很少有人明确提起公司的员工福利。

然而这并不代表途游的福利不值得说道：这里的办公环境时尚前卫，公司里有星巴克，免费提供的饮料，随季节更换的下午茶，家属日（安排在周六以家庭为单位的活动，自愿参加），包括了个人赛和团体赛的运动会，电竞椅以及正在逐步普及的升降桌，年会奖品涵盖了时下配置最高的各种电子设备；因为疫情很多人回不了家，途游还连续两年在公司为留守员工办年夜饭。

2022新春年夜饭

无论怎么看，途游的福利水平在互联网公司中都不算低，只不过途游很少去强调这些。在晨哥看来，相比一味展示公司宽松优渥的办公环境和人性化管理，他更希望大家被途游的价值观和管理方式吸引，“我们愿意看到身边的同事变得更好、更厉害，我们要让他们获得个人能力上的提升，并最终将收益回馈到他们各自的家庭。”

但我对一点依然抱有疑问：什么是途游的价值观？公司的理念如何影响它的员工？于是赶在离京前的最后一天，我见到了途游掌舵人老李——我想在返程之前把这家公司再厘清一点。我问他：“你想把途游做成一家怎样的公司？”

他是这样回答我的：“我们的出发点是希望帮助更多的年轻人和制作团队成就他们的梦想。所以我们会通过各种方式去帮助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这是我们做企业的责任。

“但这需要公司为一位员工，每一个个体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我说。

老李点头道：“途游的人才观是‘共同成长，做时间的朋友’。所以我们珍惜并尊重人才，无论是行业专家还是职场新人，我们都以包容的姿态接纳他们；同时我们又强调长期主义，愿意将工作室当作自己的小孩对待。我们要有耐心，陪着他们随时间成长，我们也会很开心。”

他接着补充：“我们尽可能地创造空间，保证公平的成长机会和开放的学习环境，那么主动权则回到了员工手上——由他们来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