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无法拒绝机器人喊你“达瓦里希”。
《原子之心》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它曾靠说话绝对“够劲儿”的冰箱席卷视频网站。
也凭这对身材窈窕、遍体金属光泽的双生舞伶,让人回忆起空山基笔下韵味十足的机械姬。
但在享受过风格独特的视觉盛宴、饱受解谜玩法折磨后,关于《原子之心》的讨论也越来越少。
然而对部分玩家来说,《原子之心》注定是款不会被轻易扫进故纸堆的作品,他们赏玩本作的初衷,出自更纯粹更真挚的对于原子朋克文化及“毛式美学”本身的喜爱。这个群体中的许多人来自前苏联加盟国、中国,乃至一些深受康米主义影响的国度。而引起他们共鸣的,是一个深入灵肉的符号——它唤醒了一段遥远且沉重的记忆,那里曾包含着所有康米主义者的光荣与梦想。
从复古未来主义到复古科幻
在深入了解《原子之心》之前,我们不妨先搞清楚何为原子朋克和复古未来主义。近几年来,赛博朋克、蒸汽朋克等小众文化作品火热,逐渐为大众熟知。广义上来讲,这些文化都属于复古未来主义文化的一部分。历史上,每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人们通常就会开始陷入怀旧,同时又憧憬未来,当这两种思潮碰撞,各式复古未来主义风格便随即诞生。那么,什么是复古未来主义呢?
复古未来主义指的是当代艺术中对早期的未来主义设计风格的模仿。通俗来说,就像是艺术家回溯过去的时代,以当时的角度对没有发生过的未来进行的幻想。这一简单的风格设计,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我们的文化潮流领域占据了大量比重。
在时装上,具备千禧年穿搭潮流的复古元素加以当代新元素调和的Y2K风格是复古未来主义。
在音乐上,听上去十分新潮,却又充斥着年代感旋律的蒸汽波和未来放克音乐是复古未来主义。
插画家用未来科技的空间元素造型,添加复古的胶片质感,这也是复古未来主义。
复古未来主义有着诸多美学分支运用在各个艺术领域。其中,游戏作为媒介的集大成者更能集中体现其特点。赛博朋克、蒸汽朋克、真空管朋克均因其各自领域出现过较出名的代表作逐渐为大众熟知,而《原子之心》所表现的原子朋克风格则更为小众。
不同于其他朋克文化,原子朋克及真空管朋克有着极强的地域性,它的复古来源于上世纪50年代美苏冷战时期,以两国当时的高新技术(原子能、太空技术等)、审美、社会形态等多方面进行未来畅想。因此其主题多以冷战的未来为背景,以原子能和太空技术等为科技基础的想象。
太空殖民幻想
基于苏联和美国两种不同的政治制度、文化土壤等元素,原子朋克和真空管朋克在两国分别发展出了不同的科幻分支,如今人们通常会将原子朋克对应苏联(也叫苏联朋克)、真空管朋克(晶体管朋克)对应美国,代表两国在冷战期间的未来幻想。而不论是真空管朋克还是原子朋克所展示的未来,都通过高新技术改变了人类生活水平。但随着现实中古巴核危机、能源危机、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等事件的发生,加之冷战时期战争一触即发,人们开始陷入对核危机的不安情绪中,使得这类艺术作品往往蕴含对过分发达的技术失控导致惨剧的悲观反思。
真空管朋克代表了人类开始使用计算机后,社会进入的信息产业革命,围绕着计算机与信息技术等展开设定,因技术限制,设备多是依赖大量的纯机械结构进行动力传导。最具象的文艺特征表现为强烈的机械美感、大量使用直线和对称几何图形构成的ArtDeco风格。
《辐射4》设定集ArtDeco风格建筑
《辐射4》的设计就有着强烈的真空管朋克风格。游戏设定在发生核战爆发后的世界,在原子能、电子管等技术基础下,科技发展到操纵基因,能制造激光武器,以及能够创造具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游戏中既能看到50年代的美国潮流文化,也能看到大量核动力科幻的未来世界与冷战时期复古机械结合的设计。
由于技术限制,很多电子技术难以小型化
美国战前服装
而另一侧重于苏联的原子朋克,整体蕴含了理想主义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苏联正处于经济发展迅速、人民生活水平富足的强盛时期,社会主义的蓬勃发展让人们对未来生活充满了乐观想象。同样在核危机的阴霾下,原子朋克往往也表达对社会主义走向错误发展道路和原子技术滥用的担忧。其艺术风格多以苏联美学为主。
不过在《原子之心》上线前,我们极少能在游戏作品中看到原子朋克这一风格系统化的美学表达。在欧美文化及西方审美大行其道的今天,曾经灿烂而独树一帜的苏联美学被我们遗忘了太久太久。
与苏联骨肉相连的原子朋克美学
正如原子朋克相对模糊的幻想概念,由于相关作品稀少,原子朋克的艺术风格同样难于用抽象符号或设计语言来概括,我们只能从其诞生的国度,苏联背后的文化土壤、美学理念甚至意识形态中,找出原子朋克的最大公约数:构成主义,粗野主义及未来主义。
构成主义
构成主义的起源,还要从俄国几何抽象派画家马列维奇(Malevich)于上世纪10年代创立的艺术流派至上主义说起。顾名思义,至上主义意为至高无上,倡导艺术从物体的重压中解放出来,用直线、几何形体和平涂色块等最简单极致的绘画元素来组成作品。
马列维奇非常善于对物象做几何化处理
而至上主义的分支构成主义则有所不同。尽管构成主义仍采用抽象形式,但更加强调实用性,并以服务生活、歌颂人民为艺术导向。时值无产阶级运动如野火燎原般席卷俄国,构成主义自此便深入苏俄基层人民的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潜移默化地构成苏联美学的一部分。
在当时,苏联出现了一大批社会生产主题的海报,《原子之心》甚至直接取用了部分极具无产阶级风味的海报。
同时,相关作品也见证和记录了苏联早期的一系列军事、工业及社会成就,它们的艺术载体包括且不仅限于绘画、雕塑、建筑及家用物品。
苏联政治宣传海报
苏联宇宙风家电
时至今日,我们依然能在苏联曾经雄踞的北方大地上,看到以血与汗铸就的宏伟巨像,他们有的是无产阶级战士,有的是与母亲相依相偎的孩童,有的则是生产线上的普通工人……
“工人与集体农庄女庄员”雕像
“祖国母亲在召唤”雕像
《原子之心》中一座酷似“祖国母亲在召唤”的雕像
是的,无一例外,他们所代表的都是手持镰刀与锤头撼动欧亚大陆的康米主义。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主义又常常折射出苏联政治背景下的集体主义——无论是业已建成的莫斯科宇航博物馆,还是设想之中的第三国际纪念塔、苏维埃宫殿,它们都是苏联的特定产物,也为原子朋克这种脱胎于苏联的科学幻想形式,构成了最基本、最具特色的质素。而你也不得不承认,人类素来对巨物有着无可名状的向往,巨物本身也许就是集体主义的一部分。
莫斯科宇航博物馆
苏维埃宫殿
《原子之心》中的袖珍版苏维埃宫殿
粗野主义
诞生于战后重建时期,粗野主义发祥于英国,而后又在苏联发扬光大。其特色是在不粉刷的钢筋混凝土的基础上,保留材料本身毛糙、厚重及不修边幅等特质。由于造价低廉,该风格的建筑在英国、法国、日本等因二战空袭而亟需重新恢复城市面貌的国家扮演了重要角色。
赫鲁晓夫时期,为解决迫在眉睫的住房危机,苏联开始大规模建造一种楼层数不多、外表无太多装饰的小户型简易住宅楼,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其貌不扬的赫鲁晓夫楼都是苏式粗野主义的表征之一。
而事实上在此之前,粗野气质就已经浸透苏联科技发展的各个角落,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苏联黑科技”、想象力爆表的军武,以及众口相传却又真伪莫辨的“苏联恐怖实验”。
如建造于冷战时期的KM地效飞行器,由于它能以300公里的时速紧贴水面、沙漠、雪地等特殊地形高速飞行,且怪异的外部造型充满邪恶美感,被北约单方面命名为“里海怪物”。
又如冷战时期苏联秘密开发的一种名为“军事鼹鼠”的核动力钻头,它可以搭载人员和物资深入地下近百米,坚硬的钻头甚至可以钻通花岗岩巨石。
军用鼹鼠也是《原子朋克》中钢铁钻头的原型
更离谱的是有传闻称,苏联甚至妄想将生物学与机械学融合,制造由生物神经元驱动的生物机器人。在苏联科学家的设想中,凭借由泵动机和胶管模拟动物心肺功能的体外循环机,他们可以让切割下来的狗头存活四个小时,若将狗头安装在机器人身上,苏联便可获得军事用途的狗头机器人。
因此理所当然的,在《原子之心》发售之前,你就能通过PV看到各种外观粗野笨重的民用机器人,或是复古涂装近似人类却因“恐怖谷效应”而怪诞感十足的服务型机器人。
《原子之心》中的机器人:捷列什科娃
但在粗粝、狂野的另一方面,粗野主义又微妙地与灾难、废墟等意象联系在一起,从而成为原子朋克对科技无节制发展、人类过度开发遭到反噬等反思性命题。
从沃兹罗日杰尼耶岛炭疽事件,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因“疏漏”(或者说科技不够精细)而导致的科学事故不胜枚举,豪不夸张地说,苏联的科学发展史就是一部饱经沧桑的科技发展启示录。比如由乌克兰游戏公司GSC Game World开发的《S.T.A.L.K.E.R.(潜行者)》系列正是以切尔诺贝利事件为世界观背景,而该作也被视作毛式废土的代表作。
《S.T.A.L.K.E.R.》的另一个灵感来源,改编自著名科幻小说《路边野餐》、由苏联著名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制作的电影《潜行者》,则在工厂废墟、断壁残垣中极力窥视人类的精神世界和残酷的文明史——它虽不能简单粗暴地归类于原子朋克,却在内核上殊途同归。
未来主义
二战结束后,不论西方还是苏联,社会各界对人类未来发展普遍持乐观态度。航天、核能、计算机等前沿科技领域的长足发展,更让人类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一时间,机器人服务人类社会、描绘未来都市发达面貌、人类乘坐航天飞船遨游绮丽太空的构想图层出不穷。
在艺术设计方面,苏联从不掩饰技术乐观主义。于是你能在苏联早年的宣传画中看到诸般光怪陆离的科幻景象:人们乘坐磁悬浮车穿梭于城市上空,流线型的公共列车四通八达,机器人母亲怀抱着机器人婴孩,人类无所顾忌地奔向太阳和群星……
在建筑方面,苏联设计师曾在钢筋水泥土上毫不吝啬地挥洒想象力,他们仿佛认为,只要置身于这些充满科技感的建筑,就可以直通光明美好的未来: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国家机器人研究院好似矗立的火箭,乌克兰雅尔塔的友谊疗养院以及保加利亚新议事中心宛若圆形飞碟,捷克耶什捷德山电视塔像一个倒立的陀螺,而坐落于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玫瑰革命广场的后现代主义拱门则神似科幻电影中出现的未来建筑。
圣彼得堡国家机器人研究院
保加利亚新议事中心
在制造业方面,机器人曾是苏联重点突破的制造业领域之一。在80年代,苏联不仅是仅次于日本的第二大工业机器人生产国,而且曾研制出有视觉、听觉和触觉的机器人——所以原子朋克和《原子之心》将机器人作为重要元素进行刻画就再正常不过了。
但遗憾的是,在那个红色国度“死亡”3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已很难在基于苏联美学而创作的原子朋克中提炼出太多更直观更具象的元素。随着苏联的坍塌,与原子朋克相关的种种视觉表达、精神内核也随之一同崩落。我们只有通过像《原子之心》这样的作品,才能真正体悟这个幻想题材的独特风味。
《原子之心》:对苏式幻想的极致复现
试想一下,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国家如果还存在于世,彼时的苏联会是怎样的光景?Mundfish工作室的《原子之心》是迄今最好的解答。
在《原子之心》的世界观里,苏联并未走向解体,而是迈入了理想的乌托邦。两位顶尖科学家谢切诺夫和查尔斯研发了一种名为“聚合物”的物质,让苏联的机械科技有了质的飞跃:大集体1.0时代让机器人代替人类从事体力劳动,而在即将到来的大集体2.0计划,人们只需要通过神经聚合物接入共同的神经网络,就能自由地操控机器人,进行知识共享,实现真正的生产力解放。
游戏最出彩的设计,莫过于真正意义上地从各方面构建苏联味儿十足的美学体系。在看惯了欧美游戏的西式美学表达后,《原子之心》所带来的视觉体验放眼整个游戏圈堪称绝无仅有。
初入游戏,跟随着主人公P3的视角放眼四周,机器人从事着体力工作,清洁、搬运、贩卖、站岗、劳作,将人们从生产劳动力中解放。人们则自由谈论着各自的兴趣爱好,崇尚知识,追求理想,向往太空,周遭全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图景。
游戏里,那独属于苏联风格的构成主义建筑和未来主义建筑随处可见。充满未来理念的建筑外观设计运用了大量直线与基本几何体的元素,表现出先进的工业感和未来感;同时,铅灰色外壳又体现出苏联特有的朴素质感。
大街小巷上,城市秩序井然,明亮简洁的建筑一目了然,宣传海报上描绘着歌颂科研及劳动人民的形象。
而最亮眼的,莫过于形形色色的形态、职责各异的机器人。这些看似粗苯却颇具智能的“铁皮疙瘩”,无一不彰显着“大巧不工”的毛式科技风格。
担任列车长的机器人
机器人提供汽水服务
机器人在路边弹琴
大片以红色为基调的机器人阅兵场景浩浩荡荡,透露出气势磅礴的力量感,象征着社会主义的“红色震撼”。
你甚至能看到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等共产主义标志性人物的雕像,以及由人类与机器人合作完成的塑像赫然耸立。这种厚重的历史感与缥缈的幻想感的结合,让玩家切身感受到世界上曾有一群志士试图完成社会主义的最终形态。而如今,他们的“理想国”就如《原子之心》所展现的这般——它让玩家游离于未竟的事业与虚拟的幻想之间,这便是原子朋克作为复古未来主义的魅力。
如果只看游戏开头,《原子之心》的世界观简直让“精苏”狂喜,它向我们展示了苏联的社会主义理想国度以及对苏联科技的崇拜。但随着游戏的推进,《原子之心》又揭露出这个乌托邦的潜在隐患。
就在大集体2.0即将实装时,3826号城市机器人集体失控,将人类视为敌人进行歼灭。随着P3特工的深入探究,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乌托邦国度实则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腐败现象,有供权贵享乐的歌剧院,惨绝人寡的人类实验,各怀鬼胎的高层人员。《原子之心》似乎想证明:即便是这个幻想中无限接近康米主义的理想化苏联,也可能无可避免地走上与历史相似的道路。
在游戏流程中,有不少值得玩味的台词,让这个基于苏联幻想的游戏变得更加有血有肉。例如,在一段与已死亡的NPC对话中(游戏设定中,人类被装上了神经聚合物后即使死亡脑子在彻底腐烂前依旧还能运行),桀骜不驯的贵公子仰仗着父亲的权力,满嘴叫嚣着对工人阶级的鄙夷。
又如P3因受查尔斯诱导对谢切诺夫博士背弃了人人平等的理念而感到愤慨时,查尔斯答道“平等也分三六九等”——回看游戏开头的生活图景,结合实验中人民沦为上层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查尔斯的这句话便显得尤为讽刺。
虽然高喊着人人平等,但不论是高官权贵追求权力,还是像查尔斯变态到扭曲的个人主义,或是谢切诺夫博士极端理想化的思想,在多方势力角斗下,个人与集体之间的利益永远无法做到绝对平衡,打从一开始大集体2.0就注定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
诚然,Mundfish工作室站在艺术角度对苏联美学风格进行了绝佳的复现,而如果你揭开这层皮相便能看到,《原子之心》对苏联意识形态的悼念,以及通过苏联留在社会主义道路上的残骸,向全体人类提出终极拷问:个人与群体意志之间的疯狂对抗将把人类带向何方?
追逐未能实现的康米主义美梦
今时今日,当康米主义在全球范围内日渐式微,无论是原子朋克还是曾经盛极一时的苏联美学,均将无可避免地淹没于西方主流文化及审美。就像那艘象征着苏联作为世界两极之一超强军工实力的库尔斯克号核潜艇,无声无息地沉没于冰冷的北冰洋——当冷战以苏联解体告终,这一切再无转圜的余地。
这明明是件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可我们就是不愿承认。
即便我们再也不像老一辈的中国知识分子那样熟读车尔尼雪夫斯基、肖洛霍夫,不再对《铁流》《毁灭》如数家珍;即便我们不再住在筒子楼里,墙上不再贴着极富苏联风情的宣传海报,但我们的心里仍有一颗赤诚的红色之心在跳动。
《原子之心》到底是在缅怀那个无所不能的苏维埃,还是在抨击苏联对康米主义伟大信念的背叛,亦或兼而有之,可能连本作的制作组Mundfish都没法儿给出一个标准答案。
它似乎确实在怀恋追忆着康米主义,但在这个人人相信人类生而平等的国度,国经展览园却还要靠“隐藏检验程序”来判定游览者的智力发展水平:工农阶级被视作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即低智商者),而知识分子则相反,然后针对不同人群制定不同的导游方案。
它似乎试图通过故事本身来讽刺“走歪了”的苏联,然而在这个架空世界里,苏联的老百姓们却好像发自内心地爱着他们的国家,笃信伟大的苏维埃无坚不摧,苏联将靠无法拒绝的意识形态魅力和强大的科技力量获得全世界的认可。他们活得轻松自在,整天喜气洋洋,开口同志闭口共产,甚至相信同样信奉康米主义的中国也一定是个超赞的国家。
在Mundfish工作室的想象中,迈上康米主义道路的苏联是个充满矛盾的究极混沌体——它无关对错,只与人性最本初的善恶有关。
也许和许多追随过康米主义的人一样,对Mundfish来说,苏维埃早已成为他们挥之不去、念兹在兹的往日情结。它像人类自婴孩时代觉醒后发出的第一声啼哭,清澈而炽烈,却又在残酷的成长中变味、破碎。于是,在这个飘荡在欧亚大陆的红色“幽灵”的冥冥注视下,共产、集体主义、人类命运共同体等诸多成分纠结在一起,汇成了部分俄罗斯人民乃至所有康米主义者的迷思。
而现在,Mundfish将他们也无法解答的,对于康米主义、对于苏维埃的疑惑,通过原子朋克和《原子之心》向所有玩家提问疑问——即便这根本没有答案。
很多人说《原子之心》是第一款真正定义原子朋克概念的游戏作品,自此原子朋克有了一个绝佳的范本。而从万千康米主义信仰者的角度来说,原子朋克的精神内核其实一直了然于胸。百年来,它鼓荡于胸口,叫人心潮澎湃,并最终凝结成铿锵有力的一句: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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